摘要: 原标题:阶层和教育捆绑的中产教育观 一个畸形的漏斗嘴部越来越小管部越来越长 Melanie 就读的 University Heights High School 与另一所学校 Fieldston School 都位于
原标题:阶层和教育捆绑的中产教育观 一个畸形的漏斗嘴部越来越小管部越来越长
Melanie 就读的 University Heights High School 与另一所学校 Fieldston School 都位于纽约的 Bronx 区,两所高中的距离只有三英里,但 U 校和 F 校代表的却是完全两种教育。
前者和大部分低收入区公立高中一样,生源主要由街区内的工薪阶层和低收入家庭组成,设施陈旧、经费紧张,还需要和其它学校共用基础设施;后者就像是来自另一个宇宙,坐拥十八英亩的山坡地,游泳池、舞蹈室、画廊等高级配置一应俱全,门口有严密的安检,还得配上四万多美元一年的学费。
对于U 校来说,如果他们的学生能够成功完成高中课程,绝大部分人职业归宿会是街角的餐厅和便利店,而他们的镜像同龄人,F 校的学生则会进入 大学,成为公司高管和政界名人,例如迪士尼主席或者纽约时报高管。
所以在 2005 年,当学校为了促进了解而试图让来自两群完全不同社会阶层的学生进行交流,当 Melanie 来到 F 高中门口时,她彻底崩溃了。用老师的话来说,她当时“脸色惨白”,“坚持要立刻离开”。
其他学生们也被仅隔三英里的豪华学校所震惊,场面一度“非常的戏剧化”。多年后回忆起来时,Melanie 说当时觉得眼前的学校就像是一个玩笑,虽然脑海里已经预知和富人小孩的差距,但现实落差完全超过了承受能力。
这种戏剧化表达教育分层的场景在现实中并不常见,尤其是被基础教育加高考模式以近乎公平化的体制“宠” 了半个世纪的中国人。
但是当城镇化和中产的崛起使教育资源不平均被放大、加速时,中国家庭开始通过疯狂的补习班、昂贵的学区房、国际学校,以及流传在微信群和论坛分享之间的各种牛娃传说体会到一个全新空间的存在。
北京大学中国教育财政科学研究所发布的《2017年中国教育财政家庭调查》显示,全国学前和中小学教育阶段生均家庭教育支出为 8143 元,其中农村 3936 元,城镇 1.01 万元;在城镇内部,按照一二三线城市划分,一线城市为 1.68 万元,二线城市为 1.12 万元,其他城市为 7037 元,占一线城市的不到一半左右。
城乡差距对于大部分城市中产来说可能过于遥远,很多被城里人想当然认为是标配的教学资源在乡村却稀缺如 品,但中产之间也存在着属于自己的小分层。
根据北大中国教育财政科研所的数据,在义务教育阶段,家庭年教育负担率根据母亲受教育水平来分组,发现家庭教育负担率随着母亲受教育水平上升而增加,其中相邻两组差距最为明显的是“高中或高中肆业”与 “大学及大学以上” 家庭组,依次为 12.6%与 16.1% 。
在相同条件下有着同样分布的,还有生均学前教育负担。无论是从城乡对比还是从中产之间的对比来看,下一代教育的投入总额和投入时间都随着父母文化水平的提高而提高。
而同时,名校的定义范围也从重点大学和重点中学向下延伸,在北上广深和强二线城市, 小学和 幼儿园如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成为每一个家庭的必争之地。
不断集中的教育资源和对优质资源的惨烈竞争,就像一个畸形的漏斗,嘴部越来越小,管部越来越长。原本由高考带来的筛选,提前到了小学甚至幼儿园阶段,不管这种体制是否合理,至少已经被广大家庭所接受。
这种将阶层和教育捆绑的中产教育观,让更多焦虑的家长把资源倾注在子女教育上,并一再把起跑线提前。
2018年热门国小招生数据中,沪上的国际化学校每一届招生不过100-200人左右,而这些学校的报名人数却每年高达3000-5000人。热门国际学校的录取比例甚至接近1:20。
但只要在高考的框架内,所有人从义务教育的土壤里成长,接受中高的洗礼,最终也只是在一个体系内分高低。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没有清华北复交的学历背书,最终和同龄人的区别始终还是无法拉开,无法走出自己的“阶层” 。
原腾讯副总裁、上海交大客座教授、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博士吴军在《大学之路》里说,私立名校的教育是为更高一层的进阶准备的。就像这些侃侃而谈的成功人士那样,完成了高考系统内的教育之后,往往需要一段国外的经历才能真正和同龄人拉开差距。
柳传志在接受潘石屹采访时说自己的女儿“没有多大能耐”,虽然有强大的原生家庭和北大学历作为背书,但她走进福布斯榜单、获得国际社会认可,最终还可能要归功于从哈佛硕士时期开始的海外经历。
这种想法,对于有了一定国际视野的 70 末 80 后一代父母来说显然更容易接受。所以,类似美国私立学校的国际学校在国内开始流行起来,这部分家长大多从一开始就已经为孩子设定好了一条高考之外的路线。
“以后肯定是走留学这条路的”,这几乎是每一个国际学校家长在咨询学习计划和补习班信息时都一定会抛出的前提。毕竟,一个浙大分数线上下的学生如果能好好准备,完全有机会进入国际排名超过清北的国外大学,因此这条“蹊径” 正在成为数以万计家庭的在高考这条独木桥之外的 “补救措施”。
根据教育部公布的数据,2018年度我国出国留学人员总数达到 66.21 万人,而每年全国一本招生人数约在 50——70 万,出国留学人数已接近于每年一本招生人数。
实际上,选择“逃离”传统中高考路线的中国家庭已越来越多,公立教育早已不是唯一选择。新东方前途出国5月7日发布的《2019中国留学生白皮书》显示,“意向留学人群中,普通家庭群体占比最高达43%”。
然而,想要出国留学追求高考之外的教育,首先需要直面每年几十甚至几百万的客观费用。即使退而求其次,在国际学校中进行过渡,日益增长的学费和两级分化的趋势也在这个小范围内形成资源配置的不均,优秀学校一年的学费成本已经不亚于留学本身,底部学校教学质量堪忧,得到结果可能还不如普通公办学校。
那么在不愿意挤高考这条路,又无法像富裕阶层那样轻松拿出这笔费用,却希望在高考之外寻求提升机会的普通家庭,其实可以先通过短期游学这种形式与陌生的教育体系进行第一次接触。与十万元打底的国际学校和动辄两三万的各色培训班相比,半个月左右三万元均价的游学产品还是能够称得上是具备性价比的轻量化选择了。
虽然留学本身的价值正在遭受质疑,留学生镀金和作弊新闻的频繁登报也早已开始侵蚀海归光环,在各大就业报告里,留学生竞争力和薪资水平被频频下调。但在拥挤的高考赛道和经济水平提升的同时作用下,出海读书仍然是多数家庭利用有限资源曲线上名校、也是避免被分层所折叠的最佳途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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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资讯2024-04-08 18:1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