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原标题:不断变化的汉字读音 让审音标准制造的困惑是不争的事实 近日,部分字词读音即将修改的消息,在社交网络上引发了不小的骚动。尽管教育部语
原标题:不断变化的汉字读音 让审音标准制造的困惑是不争的事实
近日,部分字词读音即将修改的消息,在社交网络上引发了不小的骚动。尽管教育部语言文字应用研究所的相关负责人回应,称最终版本的审音表尚在定夺,但审音标准制造的困惑却是不争的事实。
网友们纷纷表示,寒窗苦读十几载,好不容易把规范发音记住了,又得再学一遍,“怕不是上了个假学”。
分歧由来:异读字难读
其实,字怎么读是个亘古不变的话题。语言在方便人们传递信息的同时,也不断受外部社会变迁的影响而进化或衰败。
中国有七大方言区,隔一座山可能方言就完全不同,所以同一个字不同读音是很正常的事。《武林外传》中的佟掌柜,一句“额滴神啊”火遍大江南北,而闽南人的“我”则读作“哇”,上海人则说“吾”。
以北京语音为标准的普通话比起南方方言已经有了很强的互通性,但异读现象仍不少。打个比方,在北京话中,质量的“质”既可以读作“zhì”,也有人读作“zhǐ”,但发音的不同并不影响“质”在词中的含义。
《现代汉语专题教程》将此类现象定义为异读字[1],它和多音字的区别在于,多音字辨义,异读字不辨。
异读字里还有种特殊的现象,叫做“文白异读”。简单来说,就是同一个字,在纸上写的和口头用的发音不一样。假设在课堂里,老师让小明朗读课文里出现的“剥削”,那么“剥”此时念 “bō”,但课后小明招呼伙伴一块儿剥花生吃时,“剥”就念“bāo”了。
一般来说,白读读音是从方言里固有的语词衍生出来的,而文读读音可能受古代文言文、术语和官话的影响较深。
可以看出,异读词的读音规律性不强,要掌握所谓的标准读法只能靠死记硬背。
曾有研究在河北对审音表中文白异读词的认知度做了调查,发现读音的准确程度并不规范,人们有时倾向文读,有时倾向白读,有时会将两者混用。[2]
准确率最低的是“虹”在口语中的用法。按照1985年审音表的标准,假如雨过天晴,人们说“天上出虹了”,此时“虹”应当念“jiàng”,但在调查中,只有5.5%的人选对了发音。
同种用法的字,在不同的词语组合中也影响人的判断。同样是“嚼”的白话读法“jué”,使用在“咀嚼”一词中的正确率为93.5%,但在文言文“过屠门而大嚼”中,仅有12.5%的人选对了发音。
由于社会变迁和地域文化对读音发展的冲击,为了顺应大众在生活中对语言的需求,中国从古时候起就通过修订辞典的手段正音。
譬如大宋年间,宋真宗就命令政府根据前朝的韵书主修了一本《广韵》,为单字和词加入注释,增加了韵数[3],人们从此对汉字读音受意义推动而分化有了明确的认识。
1956年,国务院正式宣布推广普通话,不久后便成立了“普通话审音委员会”,由15位当时的知识分子组成,包括文学家老舍、欧阳予倩,以及语言学家周有光。
这次审音工作一直持续了六年,期间发表的三批《审音表》在50年代推广普通话的高潮中被教育、文化、电影等部门奉为圭臬[4]。
但此后30年,受到广播、戏曲和影视的影响,一部分既定音读逐渐失去约束力。因此1982年政府再次组织并重建了普通话审音委员会,委员们试图从实际出发,只审订普通话口语中的异读词,以及一些字词新出现的读法。
2016年,教育部针对审音表发布拟修订稿,征求大众意见。其中,有超过一半的改动是修正具体字词的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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