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原标题:在乡村做教育就像戴着镣铐跳舞 息烽县木杉小学校长徐萍这样说道 在乡村做教育一直是戴着镣铐跳舞。贵阳市息烽县木杉小学校长徐萍这样说道
原标题:在乡村做教育就像戴着镣铐跳舞 息烽县木杉小学校长徐萍这样说道
“在乡村做教育一直是戴着镣铐跳舞。”贵阳市息烽县木杉小学校长徐萍这样说道。
村小的教育信息化从何而来?
2021年是徐萍在乡村教育一线的第27个年头。作为贵阳市息烽县石硐镇的一所农村小学,木杉小学全校只有8位在职教师,两名代课教师,负责一到五年级以及一个学前班的所有教学任务。
一位教师,抱着几本教科书、准备着大同小异的备课内容、到了期末考试再给学生一个分数评定,从一年级教到五年级,然后又再来一轮,是村小中重复着几十年不变的教学模式。
村小的学生也是如此。徐萍表示,在村小的孩子们,无非是学完语文学数学,学完数学又是学语文;上课铃响进教室上课,放学铃响就回家。“其实我们都不想本分,只是有些时候是真的无奈。”
“突然时代进步了,要全科开考了,到全面提升学生素质的时候了。国家要求要开足、开齐课程,但是由于没有专业的科任教师,我们的音、体、美课程只能躺在课程表上。” 徐萍说道。由于觉得学校课程枯燥,木杉小学的学生甚至会装病逃学。
但尽管身处深山,信息闭塞,面对师资条件有限、基础设施条件严重不足的环境,徐萍选择尝试“戴着镣铐起舞”。她认为,“孩子们来到木杉小学,老师们虽然能力有限,但不能再压缩他们需要接受到的知识了。”
为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徐萍首先考虑从山外面为学生带来更丰富的课程,而其中 想到的是高校大学生暑期支教。但她很快发现,一年仅一次的暑假,断层太严重,孩子们等不起。“什么都可以等,但教育不能等。”而在寻找长期支教教师的过程中,徐萍注意到了一个为乡村学校提供网络课程的公益项目。
智慧教育并不全是先进的基础设施,但一些基础设备却必不可少。当得知县城的高中在换第二代设备时,徐萍便把他们拆下来不要的设施搬回木杉小学,在2017年的寒假期间,待在学校把人家不要的“二手多媒体”修好并安装好。就这样,2018年的春天,新学期开始,木杉小学的“互联网课程”就算正式开启了。
“一条网线,一个屏幕,一个摄像头,便为学生打开了看世界的窗户。”自那以后,在木杉小学里,经常可以看到孩子们守在电脑前等着抢麦,和屏幕另一端的老师对话、和全国各地的同学们进行PK等。
一所贫困地区的村小,走向教育信息化、走向智慧教育的第一步,是相信信息时代孩子们的智慧。开始时徐萍还是时时刻刻陪伴着同学们一起上课,引领学生如何进行操作、如何进行互动。出乎意料的是,一段时间后,“孩子们对于媒体的使用,比我还要熟练了”。
时间久了之后,徐萍对于设备的操作有不明白的地方,反而是学生主动帮忙解决的。“每一节课,都像是学生自发组织参加的,他们知道什么时候上什么课,然后提前打开教室里的电脑设备,坐在座位上等待大山之外的老师跟自己分享新鲜事物。而躺在课程表上的音体美课程,也真正地活过来了。”徐萍说道。
教师工作模式的转变
改变学生太容易,改变老师有点难,改变家长需要一个过程。徐萍认为,乡村小学发展智慧教育所受的限制,首先还是来自观念上。毕竟在显现成效之前,没有人会无条件地认可你。打开山外的世界,怕意识形态;打开校门,又担心学生们的安全问题。
事实上,徐萍推行智慧教育的这一条路上,也同样被质疑过、被否定过。乡村学校,教师老年化明显。木杉小学的教师平均年龄48岁左右,徐萍已经算是为数不多的“年轻教师”之一了。这种情况下改变老师是件痛苦的事情,用了二十多年的粉笔、翻了二十多年的那本教科书以及传统教学的固定思维,对于木杉小学的每一位教师而言,都很难放下。
既然互联网课程能够改变学生,是否也能改变教师呢?徐萍同样选择线上的方式来提升教师素养,即带领老师们接受线上的教师培训。而木杉小学的这些努力,最后都在2020年初新冠疫情爆发后得到了检验。
2018年的春天,木杉小学便开始参加互联网课程,直到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前,木杉小学关于如何组织、开展线上课程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当许多学校的师生还在努力适应线上教学时,木杉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已经开始借助慕课平台上的课程,每次五分钟的教学视频再加上老师的检验,仅使用一个月的时间便学完了一学期的课程。
此外,木杉小学的课堂逐渐出现了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兴技术的应用。在课堂上,教师对孩子们的作业,老师都会撒开手让他们去学去做,然后根据反馈来集中讲解。针对学生的错题,平台会个性化地进行推送,面对难题也会有网课中的教师帮助学生解惑。
“我没法改变这个世界,只能是对自己要有定位并做好自己,努力去学对学生能有用处的东西、为学生奠基的事情。看着孩子们在渐渐长大,渐渐走出大山。” 徐萍表示,在乡村做教育,就像戴着镣铐跳舞,“我相信,智慧教育,将帮助乡村教育摘下镣铐”。